丛生

“汝意谓大秦何如日远?”
“日远,不闻人从日边来,居然可知。”
“汝意谓大秦何如日远?”
“日近。”
“尔何故异昔日之言邪?”
“举目见日,不见大秦。”

【风贝】我爱她(短)

没错你没看错

那个玛丽苏电视剧《爱情睡醒了》的同人文

原谅我心血来潮

和我的文笔渣!文笔渣!渣!(←重点)

而且还是比北极圈还冷的风贝

谨此告别我的童年

(也许还会有其它xxx)

如果能够接受,那么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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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爱她.
  

  
  人们常说,这世界没有如果。
  

    

  
  “如风,怎么了?”
  
  我眨了眨眼睛,教堂角落里那一扇小小木门模糊边缘瞬间清晰起来。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失态,我不由得暗自懊恼,面上却不可表现分毫——我能感受到之晴略带担忧的目光,我不该让他担心的——于是我摇了摇头,挑起熟悉的微笑柔声回答。
  
  “我只是在想,娶了沐先生花容月貌的女儿,彩礼到底还是少了些。”
  
  她似乎是笑了,也许信以为真,也许是看出了什么,总之也不追问。我为此略感抱歉,于是从软椅上站起身来,白色西装柔软布料摩擦发出轻微声响。我能感受到左手无名指的圆环,刻着之晴的名字的印痕留在皮肤上。就是这小小的指环,圈住了我们二人一生的幸福。
  
  “嗯……如风,你觉得我戴这条项链怎么样?”
  
  我垂眸看去,只见我的新娘坐在梳妆台前认真“审视”自己。她手上拿着两条项链,一条水晶一条珍珠,圆润光滑排列紧凑的珠子让我难免想起曾经它们滚落满地的模样。
  
  醒醒季如风,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,你应该细心陪伴安慰之晴。既然她的脖颈留有疤痕,那么告诉她可以不佩戴项链会是个好主意。
  
  “没关系。你戴哪条都很美。”
  
  Oh, My god .
  
  她没有回声,而是开始认真挑选起手中的项链,我也因此得来些许喘息的机会。不知为何,我竟觉得这宽敞的化妆室过分闷热了。是没有开窗吗?我瞥向打开的窗子,徐徐微风裹挟着草木清新气息吹入,却散不尽心头半点焦虑,仿佛有棍子在一下下搅弄心田般闷痛。
  
  大概是这些天筹备婚礼太累吧。出去逛逛好了。
  
  “之晴,我出去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。”
  
  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,点了点头。我如获大赦般离开化妆室。
  
  我今天怎么了。
  
  我今天本应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,与深爱一生的女人经历坎坷磨难,最终成为人人艳羡眷侣,即将携手度过一生。这一切,不是我在爱上之晴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渴望着的吗?
  
  我今天怎么了。
  
  理不清混乱如麻的思绪,也懒得去招待来宾,索性独自一人漫步在设宴处——婚礼流程是在教堂举行仪式,才开始婚宴。中西合璧的婚礼设计得华丽堂皇。盯着穹顶摇晃着的水晶吊灯,我不禁回想起桃花村海岸上那盏小小渔灯。
  
  某个幽深如墨的夜晚,还有某个若灯火摇曳璀璨的姑娘。
  
  仿佛有什么情感悄然划过,快得我几乎抓不住。于是便只得追着它的尾巴——有机会回桃花村看看吧。我如是想到。
  
  正当我在心底里悠悠叹气,准备返回陪之晴时,身后响起轻轻脚步声。我刚想回头,眼眸便被一双柔荑捂住。猜到来人的我情不自禁地笑了,甚至配合着微弯下腰。
  
  “艾瑞克艾瑞克,猜猜我是谁?”
  
  我想那女孩应该是在笑着,笑眼微眯盛着爱琴海的阳光,又或许她下意识做了个搞笑的鬼脸,刻意压低嗓音装作男人说话,也可能她此时正回头望向哪个男人,褐眸里带着一点点的孩子气与明晃晃的爱意。
  
  我突然不想陪她玩下去了。
  
  于是我伸出手搭在她的右手上,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,任由那纤细指尖有一瞬乖巧陷在我的掌心。我又笑了,带着笑意喊出那个名字。
  
  “当然是刘小贝了。”
  
  这么说着我却松开了她的手,笑着回头。那一瞬间我有猜想,在我的婚礼上,她会以什么模样出现。会穿那一件纯白色礼裙吗?我漫无目的地猜测。
  
  恨遗憾,我猜错了。她今天穿着的是一条水蓝色长裙,自肩头的清淡浅蓝到裙袂的瑰丽宝蓝呈现出曼妙渐变,如同阳光下潮起潮落的海洋。今天她没有绑起头发,看样子似乎是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,别着珍珠头饰,恰如海浪拍击陡崖时泛起的乳白泡沫,柔软且不可触摸。
  
  一个月前发布会上的高定。项天骐的风格。
  
  尽管如此嘴角弧度还是更加明显,我稍稍后退一步凝视着她。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,一只手下意识攥紧裙角嘴里嘟囔着什么,面上似是飘过一抹羞涩绯红。
  
  我看见灿金色的阳光倾洒在她身上,她微垂着眸,那一刹那仿佛诞生于海洋的阿芙洛狄忒,美得令人窒息。
  
  “今天的你很漂亮。”我注视着她的眼睛带着笑轻轻说道,也许眸子发亮。
  
  于是我们处于一片寂静。她脸上的红晕尚未退去,然而深吸几口起后还是笑着对我说了祝福的话语。而我则陷入一瞬失神,仿佛与世隔绝,仅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,思考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。
  
  “要不要去后台见之晴?
  
  为了岔开话题,我抛出了一个邀请。见她眼中跃动着的好奇,潜意识告诉我做对了。于是我依旧保持微笑,侧过身做出英国绅士邀请的姿势。
  
  “您愿意吗?”
  
  似乎措辞有些不适,不过并无大碍。她笑得很开心,就像浅海映着的明媚日光。所以她配合我优雅行淑女礼,将手指轻巧放在我的掌心,开口时话语中似乎藏着憋不住的笑意。
  
  “当然。”
  
  我认为那一瞬间我是真的开心的,就像那道微风终于吹入心底,带来清爽的舒适。之后我领先她半步为她引路,我们聊了聊近来彼此的状况。她会在我提及之晴和婚礼时露出略带羡慕的目光,而我听着她说着项天骐如何如何时,竟也会有一丝想要转移话题的冲动。
  
  好像有什么不对。
  
  然而时间没有给我机会。以至于我余生都在为这一瞬的迟钝而后悔。
  
  当她推开门时之晴依旧坐在镜子前,不过脖颈上已经戴好了水晶项链。之晴听见声音时没有回头,而是垂首整理胸前的配花,随口问道。
  
  “外面怎么样了?”
  
  我没有说话,安静看着她悄悄靠近之晴,在之晴察觉到沉默时间过长而抬头时,她扑上去抱住了之晴,把之晴整个人都圈在怀里,脸上带着一点点恶作剧般的笑容,但依旧好看得紧。
  
  我清晰看见了之晴那一瞬间抬头时眼中的动容,然后之晴抬手覆上了她的手背,那只手上佩戴着我亲手为她戴上的戒指。
  
  我没有说话,沉默地转身将这一切抛在身后,离开了这里。
  
  后来的一切很正常。她挽着穿着婚纱的之晴出现。穿着婚纱的之晴无疑是极美,真真是冰肌玉骨眉眼惊艳,抬眸目光流转间皆泻出万种风情。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,我挺胸一步步向我的新娘走去。
  
  余光中,我看见她松开了挽着之晴的手臂,转身扑入一边伫立着的项天骐的怀抱。我看见之晴微微侧头望去,那脖颈上的水晶项链不知何时被替换成了珍珠项链。我还看见项天骐稳稳地接住她,在她握住他的手臂稳住身形之时,一个轻吻落在她的额头。
  
  我和之晴几乎同时收回了视线。
  
  为什么呢?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呢?
  
  牵着之晴的手走过红毯,脑海里盘旋着过往的一幕幕。
  
  我突然忆起,当我陪着之晴时偶然遇见她和项天骐理论,一个女孩强作硬气的模样惹得我笑出了声。我还记得那时之晴看我的眼神很微妙,像是惊讶,又像是放心。
  
  然后我出去帮了她。在之晴和项天骐的面前,即使可能惹得他们不高兴,也选择为她解围。
  
  当时是为什么呢?
  
  还有那个夜晚的海边,当时也许真的有……
  
  不。没有。
  
  我握着之晴的手站在众人中央,我听着牧师念着什么,将视线投入最遥远处。我看见那么一片海,浅海处波光粼粼,浅滩上有五彩缤纷的贝壳,还有一家小店,一杯佳酿。
  
  我还看见自海洋诞生的阿芙洛狄忒,她久久立于深海,她仰面望向无边海面,她双手合十诚信祈祷,她合上了双眼、再也无法醒来。
  
  还有她挽着项天骐,笑容是我所未曾目睹过的甜美动人。
  
  我深深地凝视着她,在我人生这最后几秒自由时光。我听见年迈牧师念着圣经庄严肃穆地宣告,于是在那个上扬音节之后,我笑了。
  
  我笑着偏头看向她——没关系,我知道之晴此刻也没有看我——于是我轻轻开口:
  
  “我爱她。”
  
  众人中爆发出热烈掌声,纷纷为我向爱人表述心意而叫好。
  
  我还在凝视着她,看见她笑着被项天骐揽在怀里。我查觉到项天骐如炬目光,可我丝毫不惧。我没有迎上他的视线,仅仅凝视着她,一秒一秒。
  
  天使在我耳边细语,魔鬼却在我的脑中独舞。
  
  “Yes. I do. ”
  
  刘小贝,再见了。祝你幸福。桃李村我可能再也去不了了。
  
  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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